那年,飛颺二十二歲,正是青春年少。而那年春末顯得特別的暖和,繁花盛放得簡直泛濫。均穎約了飛颺出來,告訴飛颺:「我懷孕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 天空灰灰的,密雲不雨,空氣沈悶得令人幾欲發狂。
        飛颺心中一震,臉上神情卻絲毫不變,只微揚了揚眉:「喔!」就如同事不關己般,再不說話。良久,飛颺方道:「我會負責的。」均穎這才放下心來,柔順地點了點頭,心花怒放。轟地一聲打破沈寂,雨似雹般狂洩而下。

隔天均穎打電話給飛颺:「我已經跟我爸媽說過了,他們說要我們盡快結婚,等到肚子大了就不好看了。」飛颺懶懶地:「等我下個月畢業了再說吧,最近忙著畢業的事,沒空。」「好吧,我會轉告我爸媽。那你跟你爸媽講了嗎?」「講了。」「他們怎麼說?」「還能怎麼說?就結婚啊!」「你這話是不高興嗎?」均穎音調提高了點。「沒有啊。」飛颺忽然覺得有些累。「好吧,相信你。我媽說我們都是學生,不必鋪張,公證就好了,請客的話只要請雙方至親好友就好了。」「我知道了。這陣子我沒空,我父母又在臺南沒辦法幫忙,就要麻煩妳了。」「飛颺你怎麼這樣講,我們就要結婚了你還這麼見外?」「沒啦,習慣了。」「好吧隨你。你忙吧, bye。」「再見。」

        掛上電話,飛颺整個人往床上重重躺下,呼了口氣。

        其實那個晚上是怎麼回事,飛颺自己都不怎麼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 冷風颯颯,細雨紛紛,街上行人早就走避一空,只剩慘白的街燈孤零零地亮著。而在飛颺屋內,飛颺正和幾個同學及小了一個年級的學妹均穎吃著火鍋,熱騰騰地將所有寒冷隔離在外。


Tue Oct 28 09:01:15 199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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