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時分,W君家人來看他。他把早上跟我說想簽官預的事情再跟他家人說一遍。「冇你係起瘋喔?」他老爸顯然不贊成。「簽那種東西幹什麼?欠國家的趕快還一還就好了,不要沒事找事。」他老哥順便講一些國防部的壞話。看來我並不需要擔心。一天一封信,對我而言尚不足以表達內心深沈的蘊致,對他來說,卻是件苦差事。「求求你,不要天天寄信給我好嗎?」「為什麼?」「我們每週只發信一次,我每次收到你四、五封信,連輔導長都起疑了。」「起疑?難不成他懷疑我們是同性戀啊?哈哈哈。」當我這樣講時,真是心虛得很,不過之後我寫信就收歛多了。

  終於捱到他放探親假。我們約了幾個好友在他家後院烤肉。W君,古意的W君;被操得有點黑黑壯壯的W君;一切還是令我熟悉的W君;我深深戀慕的W君....。現在他身旁多了個女人-阿花,這情形多像電影《霸王別姬》裡的張國榮與鞏俐啊。我與阿花彼此過於客氣的神情讓W君顯得有點不自在,在我的潛意識裡總覺得阿花彷彿看透我什麼一樣。是的,唯有女人深刻地了解她的情敵,她知道誰才是她的情敵,偏偏她的情敵是個男的。我當然也知道阿花是深戀著W君的,從她看他的眼神、她替他拿東西的樣子,甚至於,阿花極其明顯地餵W君吃烤香腸....喝!太過分了!我實在看不下去了!起身,拍拍灰塵,我說:「來去河堤看月亮吧。」

  我的妒忌惹來鬼魅夜風,驅動層層烏雲將月亮隱遁起來,今晚的月亮大概是甭看了。我們在汩汩價響的溪邊講鬼故事,突然-啊嗚-黑暗遠處長長的狗哭聲驚動了在場的女生。「不要講了,好可怕。」阿花說。嘿~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有種莫名其妙的勝利感、優越感。

[待續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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