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慎重其事,我特地換新所有文具,一切都在晚上搞定。「明天,明天將是我美好的一天。」我努力闔眼,盡量不去想W君。路燈斜斜照進我的小房間,晦澀淡藍的冷光充滿憂傷的感覺。

  隔天我就破功了,我陷入對W君的無盡思念裡。我看山不是山,海邊最美的夕陽是我最大的折磨。我想著他的不好、他那封信的教訓口氣,逼自己去恨他,越這樣,我越是痛苦。由中部昔日同學輾轉得來的消息,他在部隊過得並不好,被拗得很慘。有一天,接到M的電話:「聽W君說你不理他了?」「哪有啊?」我說謊。「不然他怎麼都說你不理他?問他原因,他又不講。」「他可能在軍中太苦悶了,最近我又沒跟他聯絡,他寫給我信,我又還沒回,所以他會以為我不理他了。」「喔,原來如此,那你要趕快回信才是,在部隊,信很重要。」「好,我會的。」哇~W君這個死小孩,還會放話說我不理他呢!我好氣又好笑。

  半年後,我接到W君的電話,氣氛亂怪的。「我明天北上。」他說。「喔,你會來嗎?」我問。「我再打電話給你。」隔天,我從早上等到深夜,等了一肚子火,終於接到他的電話。「是我。」「你在哪裡?」「我弟這兒。」「我還以為你是來找我的。」「要不要出來吃消夜?」「不了,我想要睡覺。」我又作出與心裡完全相反的事情了。我難過地喝了許多酒,心想我不甘心,越想就越不甘心,我還是衝去他弟那裡找他。我們在樓下陰暗無人處。「半年了。」他首先開口:「你知道這半年來我是怎麼過的嗎?」然後他開始敘述他所遭受到的種種不公平待遇,不知講了多久,他話鋒一轉:「你醒醒吧!兩個男人是不可能有結果的。」

[待續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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