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走在沙清水藍的白沙灣,陽光恣意揮灑,偌大海灣只有我們兩人。「沒有人耶~」我拉長尾音。「是啊。」「來游泳吧。」「可是沒帶泳褲。」「這裡沒人,穿內褲下去吧。」「這個....。」我見他還在猶豫,便一把抓住他的手,往海邊跑去。「好啦好啦!」他勉強道:「我自己來。」然後我們便雙雙脫了衣褲,下海囉!

  其實我最終目的是裸泳,但他一定不肯,所以我得按部就班,讓他越陷越深。我們來到深及胸部的海域。「把內褲脫掉吧。」我說。「神經啊!」他雙手舀水、潤濕頭髮。「你沒裸泳過吧?」「當然。」「很舒服的。」「謝謝。」他繼續抹濕頭髮:「我不敢領教。」當他才正說完『領教』兩字時,我已經迅速地往他的下體攻去。「啊!你幹什麼。」他趕緊護住下盤,一個不穩,我們變成在海裡胡鬧。我一下子搔他癢,一下子提他的腳,一下子又脫他的褲子,他根本忙不過來,連吃了幾口海水,褲子被我脫到腳底,然後緩緩浮到海面。「咳!」他被海水嗆到,生氣了:「你怎麼這樣!」「我是為你好。」「為我好?昨晚強暴我,現在又逼我裸泳,你以為我是充氣娃娃、任你宰割啊?」「噗嗤!」我忍不住笑了,原本以為他生氣是很嚴重的事情,沒想到越生氣就越可愛。「你還笑!」他瞪我。「好,我不笑。」反正目的已經達成,讓他一些也無妨。「你看。」我也褪去底褲,然後仰泳著,說:「是不是很舒服?」「不舒服。」他賭氣道:「怪怪的。」「怪怪的?不會啊。」我游近他:「別只站著,動一動吧。」

  大孩子就是大孩子,剛剛還在生氣,不一會兒便沒事地跟我在一起游來游去了。「裸泳真的很棒。」我靠近到他身邊。他不回答,其實是默認了,只是嘴巴還硬。我站在他身後、抱住他,感覺他在海水中微微的體溫,在海水的親潤下,他的身體特別光滑,我不安分地游移雙手。「喂!」他說話了:「又來了,你一天到底要幾次?」我輕舔他濕潤的耳:「想不想試試在海裡做的滋味?」「不想。」「試試看嘛~」「不要。」我一邊要求,他一邊拒絕,其實他根本站著不動,任我上下其手。

  俊德閉上眼睛,這無疑是暗示我可以繼續下去。雖然跟他相處才短短的一天,但我差不多摸清楚了他的脾氣。他總是先嚴詞拒絕,然後才在像被『強迫』的情況下任你遂行所欲。他似乎有種被虐待的傾向,傾向於被『強迫』、被『制服』、被『不情願』地做了愛。他總是一臉受害者的樣子。我一手用力按摸他的胸部,一手慢慢地前後律動,而我的舌頭也不曾閒著,由他的耳垂、頸部,一直到他的薄唇。

   這是一個完美的姿勢。我由後面抱住他,一邊幫他做,一邊親吻他轉過側來的臉唇。海水的阻力讓他感到每一次律動彷彿積存更大的動力,越是有阻力就越想衝破。我的速度加快起來,他呼吸也變得較為急促。「嗯~」他輕輕掙脫我:「不要在這裡。」「你要出來了嗎?」「嗯。」他說:「可是我不想在這裡。」「你是不是快出來了?」「嗯。」「聽著。」我騙他:「如果你不趕快射的話,讓它停在那裡,會很傷身。」「真的?」他有點不安。「當然。」我繼續騙:「不是陽萎,就是早洩。」他不說話了,我知道,每當他猶豫時,就是最好下手的時機。我再度由背後靠住他:「快點弄吧!」隨著我的單手號令,他原本退膛的子彈又再度上膛。我由他緊繃的肌肉知道他已趨近於發射的邊緣,於是便加快速度,他緊皺眉頭,左手往後抓住我的左肘。

  浪潮一陣陣襲來....。

  「會不會生病啊?」回程的車上,俊德忍不住頻頻詢問。「生什麼病?」「皮膚病啊!」他說:「我們剛剛在海裡做,會不會被海水感染?」「不會啦!」真是杞人憂天。「那可說不定。」他堅持回來後要買消毒水。

  往後的幾天,我跟俊德經常互相到對方的宿舍過夜,在我的要求下,他總是被『強迫』著做。這真是一個複雜的情形,俊德說他喜歡女生,卻總是跟我做,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?果然是初嚐禁果便食髓知味,當他跟我做久了以後,就成為一種習慣,也不是喜歡,但卻可以接受。我漸漸厭倦了這種方式,因為我已經喜歡上他,不想只是這種近似於炮友的關係。我想跟他談感情,像一般異性戀者們的愛情,可以名正言順地關心他的生活起居。雖然目前的我是有實無名,但,我想要得更多。

  開學前夕,他來我這裡過夜。躺在床上,他背對我,讓我聞他的髮香,而我摟著他,什麼也沒做。「你心情不好嗎?」他轉過身,用那雙天星似的眼睛看我。「沒事。」換我轉過去了。

  我在試他。

  俊德從來沒有主動挑逗過我,就連抱我,也通常是在睡夢中的不知覺舉動。這次我故意不理他,看他怎樣反應。「你騙人。」他說話了:「你一定有事。」「沒有啦~」「有。」他只是講,並沒有主動抱我。『快吧!我在等。』我心裡多想他馬上摟住我的腰,這樣我一定立刻轉身回親他。

  我感覺到俊德將手臂伸過來、輕輕放在我的腰。『成功了!』我想。「你是不是在試探我?」俊德問。「哪有?」我怎麼可以承認。「跟你說喔。」俊德孩子氣地說道:「你不可以試探我喔。」「哦?」我裝做很疑惑的樣子:「為什麼?」「我都已經跟你這樣了,你還不相信我嗎?」「喔對對對!」我反身摟住他:「我相信,我完全相信你。」我給了他一記長長的吻。

  開學以後,跟俊德相處的時間便少了,偶而在校園裡遇到他。俊德倒是大方,都主動對我揮手微笑,反而是我,不知為什麼,就是不習慣跟他在路上熱絡地打招呼。我總是在晚上約他出來,吃個宵夜、看看夜景什麼的,然後便載他回到宿舍裡歡愛。

  「你會不會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?」有天夜裡,俊德趴在我肚子上,傾聽我腹部咕嚕咕嚕的聲音。「什麼不是辦法?」我顧左右而言他。「我們啊!」俊德抬頭看我,那眼神,蘊涵多少未成熟的稚嫩。他說:「我們好像除了做愛,就沒別的事情可做了。」

  一針見血!說到我不敢提及的痛處。


[待續]

Fri Feb 28 05:29:18 199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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