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來我家過夜的那一天,我徹夜難眠。看著他安詳的睡顏,我終究沒有勇氣伸手碰他。我轉過身、被對他,強迫自己不再對他做無謂的幻想。他突然側身抱住我,連腿也跨過來。我緊張得不敢亂動,深怕驚醒熟睡中的他。然而他卻緩緩撫摩我瘦弱的手臂,將我箍得更緊,他的臉湊到我的耳朵旁。「不要怕。」他說:「放輕鬆。」

  天亮了,我盯著天花板,然後再看看身旁的熟睡他。兩個高中男生的裸體,一個骨瘦如柴,另一個結實緊俏。我為自己初次的表現懊惱不已。

  老媽做的早餐每天都不一樣,但每週是一樣的。我和他端坐在餐桌前,緩慢進食,絕口不提昨夜的事。「汪媽媽手藝真好。」他諂媚我老媽:「比外面賣的還好吃。」

  我們來到學校自習,再過幾週就聯考了。他偶爾偷摸我,被我靦腆地推開。「色鬼。」我口是心非地說著。中午,他拉我到廁所裡,迫不及待地脫光彼此。這是我第一次感到做愛可以如此刺激新鮮。

  他幾乎天天要求,我漸漸感到不應該繼續下去。「這算什麼?」他責備我:「玩膩了就要甩人?」那一天在學校實驗室,我被他硬上了。

  爾後我就再也不理他,恨透他如此不尊重我。他天天向我哀求、道歉,都換不到我的原諒。最後,他放棄了,從此我們視而不見、形同陌路。

  放榜後,我考上北部T大,由同學處得知他要重考。當晚,他突然造訪,錯愕的我讓他再一次在我這兒過夜。一如預料,我們又做了。「算是道別吧。」他笑了,我也笑了,我還是蠻喜歡他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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