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在天母東路的午后,微風將市招吹成天藍色,眼前閃過一對依偎的人影,是她,我曾愛過的女人。是的,她是我曾經愛過的,女人。

  已經不記得前年那場雨季是怎麼開始的,她全身濕漉漉地跑到我這裡。「旭,我還是要對你說。」她遞給我一封早已濕皺的信。擦乾身體,穿上我寬大的襯衫,她用吹風機緩緩梳理長髮。我在角落讀信,心情沉到谷底。「旭。」她坐在我旁邊:「跟我說話。」我們閒聊學校的種種,電風扇兀自吹著,窗外的雨沒完沒了。

  「旭,吻我。」那一夜,她主動貼近。「別這樣。」我起身,點煙,對著窗玻璃的雨痕發呆。「我要告訴妳一些事。」那一夜,她沈默地聽我訴說暗戀東的種種,兩行眼淚緩緩流下。東,我的同學。「旭,而我還是愛你。」她的擁抱讓我感激不已。

  雨水氾濫成災,她是個善良的女人。「旭,東在追我。」「妳喜歡他嗎?」「有一點。」我心如刀割,少許為她,大半為東。

  「旭,這是我最後一次來了。」雨季結束,她和東攜手走過杜鵑道。凋零的花瓣隨我的心化為春泥。我,畢竟一點機會也沒有。

  走在天母東路的午后,微風將市招吹成天藍色。她和東早已拆夥,我們三人也不復聯絡。眼前閃過一對依偎的人影,情侶吧,女的妖里妖氣,定神一看,竟然是她。愛屋及烏,愛過東的我也曾經對她付出過一點感情,我曾愛過的女人。是的,她是我曾經愛過的,女人。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撒旦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