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太知道, 想念的情緒, 會有這麼容易的, 像一口湧滿泉水的井, 不停的似無止境的, 冒冉而出, 在不知該如何清理的疏忽中, 已然將你的心覆蓋, 將你的口糊塞, 將你的眼茫然, 將你的耳模糊, 再將你的頭髮, 不留情的焚燒涓殆。

在曾將有你的馬路上, 疾駛。風翻髮髮亂人人靜不下心。只將出門前披上的深湛藍棉襯衫, 在前面靠近上方處扣個釦子, 於是, 在風拉過的氣流, 掩開我而似成一身的披風, 我消失在驀然的表情中。

還能負擔多少, 還能執著多少, 呵, 還能擁有多少。化開那份煙幕般的思考, 能見到多少的真實。宛如這個居住的城市, 每天人群穿梭游動 , 由這棟建築物到那棟建築物, 由這這條路到那條路, 由這由這個人的身邊到那個人的身邊。 可以微笑, 但, 微笑變成一種禮貌,一種美麗而沒有生命的情調, 一盞一盞的, 像路邊呆然直立靜放出光芒的路燈, 只剩下應付人們夜間活動的需要。

由是, 發現自己只在盛夏或嚴冬中, 擁有一棵叫做寂寞的樹。一棵逕自依著人類寫下的程式, 開花結果的樹, 在不分一年四季的生命中落葉。而這棵樹,可能是在上一個不小心放了感情的施肥過程中,開始染著一種學名稱做想念的病害。

你的身影移植般的晃過,從來未走。


Thu Oct 3 03:09:54 199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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