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想穿深色調的衣服, 並且就祇祇的單色。比如說, 乾淨徹底而無可挑替的黑色。

那天回家, 原來只順手抓件衣服, 被穿成了灰灰的藍, 套在身上沒多久, 就覺得好不對勁的要脫著, 於是, 再翻了翻, 找出一件湛藍的像寧靜的海水的襯衫。

人才終於的寬定下來。

剛剛跟朋友說, 好好想跟他們去看海的, 還用加強語氣的「好想好想」。昨天本來一些朋友說要約我, 但沒想到, 時間沒約好, 跟了一半的人去了電影院, 而另一半的人在一個有海的校園中, 晃了大半個下午。我說, 我是不分季節的喜歡看海, 就單自單匿的靜靜的, 坐在海邊, 或站著, 看著海, 看見海。

有時想,this person must be crazy, 因為著他可以在以前唸書的時候, 一個人在舉城市無一不歡鬧的聖誕節的晚上, 一個人溜到金山的海邊, 要了個小小的歇腳處 , 以靠近海來讓自己穩定。 於是, 第二天的一早, 整個沙灘就只有一個人的腳印, 也不知道, 身後或海的另一邊是不是還在沈睡。

朋友說, 他大概要好幾百年才能體會這樣的悲情。這是悲情嗎? 我想著。

心沉了下來。像衣服的顏色, 像無聲的海水。我想像著自己紮上一件沈穩似凝的黑色絨質襯衫, 手順而撫平的條紋, 配上原始澄藍的牛仔褲, 在一個變得寒涼的十一月的午後晚上。抱著膝, 將自己的頭, 不費力的靠在溫暖的衣服上。

我開始不太知道, 身旁是不是還會有你的出現。

我開始不太知道, 你對於我, 我或著要將你, 指在我的沈溺的何片波浪顏色中。


Mon Nov 18 15:55:08 199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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