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地不仁,以萬物為芻狗。聯考失利,我勉強僥倖地就讀位在中部的勤益工專,而阿弟考上位於淡水的新埔工專與我相隔遙遠,從此不能經常相見,遂令我備覺怨嘆。「阿弟啊~」剛開學的那幾週,我活在對阿弟的無盡思念裡,新詩散文,創作量激增,全部都是欲求不滿的喟嘆。「不行!我不能一直沉墮下去。」當然我也努力振作過,逼自己對現在這個班級-的帥哥-產生好感,無奈阿弟真的太美好可愛了,以致於上學期我根本無心咱班的班帥。「我要去找他。」那時的我真是一往情深,不過也只是說說而已,我都是等他回中部時再約出來小聚,還沒真上淡水去找他。只有一次,而且是唯一的一次,我計畫上板橋找當時在念亞東工專的高職同學H,順便想屆時〞拜訪〞一下阿弟,如此而已。沒想到這一成行,竟轉變我日後所有的感情生活,甚至開啟我為時一年的酸澀、苦痛,不能不嚐且不願再嚐的回憶。

  那是一個老虎肆虐的秋天,我選擇了一次週末北上找H。「死小孩!敢放我鴿子!」我在亞東工專校門對面足足等了個把小時。天色已晚,華燈璀璨,車水馬龍就是這麼熱鬧,但我已經等得腹火中燒,又無處宣洩。突然間,「什麼?是你!」我站在騎樓下,叫住一位騎了台機車、載人,正在等綠燈的人,是W君。「真巧啊!」他轉頭對我笑,說:「你怎麼來這啦?」我把H放我鴿子的事情告訴他。「那你在這邊等我一會兒。」他先送同學回去,然後折回來載我。「H可能還在忙社團。」他跟H考上同一所學校,在外面租屋也住得很近。他載我回到他租的地方,然後打電話到H的租舍。「H還沒回來。」他說。「他該糟了!」我打開行李,拿了毛巾去洗臉,順便想想待會兒要怎樣罵罵H。

[待續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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