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位國中同學,退伍後來找我,跟我說起一個故事,他自己的故事。

  當兵前,有個女生愛上了他,而他一直對人家沒有明顯的承諾,當時花花公子的他覺得還可以再多參觀比較嘛~幹嘛這麼早死會?入伍前夕,她最後一次問他:「你到底愛不愛我?」他依舊沒有要在一起的意思。

  兩年的軍旅生涯裡,他對她的思念卻越來越深,他思考她與眾不同的地方,包括對愛情的主動追求,在在都令他覺得懊悔,他終於體會到她的深情,也愛上了她。於是,快退伍時,他輾轉聯絡到她。「很抱歉。」電話裡傳來冰冷的聲音,她已經結婚了。

  至此,他不斷地藉酒澆愁,經常來找我去喝酒,幾乎每次都喝醉,醉了就在我懷裡哭,哭累了就裝孫子不醒人事!還要我載他回去,更可惡的是還要我攙扶他到他租的地方。好幾次都是我幫他脫鞋子、脫外套,還替他鬆開腰帶,以免腹部勒得難受。

  有一次,我載著醉醺醺的他回我宿舍,照例幫他拖鞋襪、鬆腰帶,但是那次,我竟情不自禁地繼續解開他的褲子拉鍊,然後幫他做了。當體液沾汙了他的褲子,我才猛然驚覺自己做了錯事。

  我做錯了事,因為我踰越了朋友之間的分際。當他兩眼無神地注視著幫他擦拭褲子的我,我羞愧得簡直恨不得鑽入地洞!

  中午時分,我們醒來後,什麼都不說。

  後來的情形是,他不再來找我了,我知道,十年來的友情,就這麼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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