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雄又蹺家了。這次的原因是:爸爸說他不是親生的。還記得奪門而出時,媽媽與爸爸在身後瘋狂開打,唸國小的弟弟在旁邊哭得跟打水槍一樣,沒完沒了。

  大雄只覺得笑話。在臺北車站的廁所鏡子前仔細瞧瞧,他媽的還真不像!大雄老早懷疑自己濃眉大眼怎麼會有個酒糟鼻的爹。子不嫌父醜,好歹也捱到高二,本想就這麼湊合著天倫樂,誰知道今晚一頂嘴,喝醉的父親往臉就是啪的一下。又不是沒打過,偏偏朝最心疼的右臉。大雄輕撫掌痕未消的地方,暗暗咒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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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灰藍色週四下午,搭指南客運回淡水,後車站牌,二三新兵上車。

  坐在最後,我注視眼前個個身著迷彩新裝的青年兵。國軍換裝速度頗快,相信今年入伍時我也會有迷彩衣可穿。

  其中有位,他雙手望後斜伸,墨綠黃埔背包唰地瀟灑卸下,再輕鬆持取頭頂鴨舌帽。看清楚了,濃眉大眼、黑皮短髮,酷似唐澤壽明。他叼住鴨舌,自顧寬衣解帶整理起來。「喂!」鄰兵取笑:「底車頂要分人看啊?」「啊冇查某。」他整理好後、拍拍衣角:「未要緊啦!」鴨舌帽權充手搖扇,臺灣俠客,春風少年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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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地圖上我將淡水屏東連成一直線,勾到宜蘭,再連回淡水。

  巨大倒三角形,遙遠陌生又靠近。美太說,她現在於屏東避寒,除了繼母,孑然一身,工作朋友拋在繁華北城。【帥吧!】她信裡道:【連電話也沒有。】弗朗明哥性格,回來的時候,我想,她會帶一箱椰子什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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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起壩上趙雲白:『憶昔當年掛鐵衣。』
  上馬岱白:『萬馬軍中無人敵。』
  上王平白:『赤膽忠心扶社稷。』
  上馬謖白:『協力同心保華夷。』
  各報名同白:『請了,丞相升帳,兩廂伺候。』
  孔明上引:『羽扇綸巾,四輪車,快似風雲。陰陽反掌定乾坤,保漢家,兩代賢臣。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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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護士進來忙著收理舊床褥,換上素白的被單枕套。歐巴桑頭也不抬,嘶嘶掃地。日光透進百葉窗,矮櫃上頭清晰可見灰塵飄拂。小河將枯萎黃漬的海芋拿起,沙沙幾聲裝進垃圾袋。

  「這個還要嗎?」歐巴桑終於打破沈默,遞給小河一疊信,信封統統沾染了褐色藥水的遺跡。「謝謝。」小河將其置於背包,再次環顧四周,確定該帶走的都沒忘記。

  該帶走的,本不應是這些東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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