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治    <--- 這間房子正待著五個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┌───┐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GAY
    小艾叔叔│ 桌子 │多拉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└───┘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 ┌──┐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┌──────┐西科                  │電視│
│斜倚在床的我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└──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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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 「來!阿治來。」我斜倚床上,對著正在玩橋牌的阿治說:「過來抱抱。」眼看阿治正猶豫不決、差點要站起來到我身邊的時候。「不要過去!」阿治對家的西科制止他,然後向我拋媚眼:「我來就好。」「噁~」我裝做嫌惡地避開迎面撲來的西科:「我不要跟妖女抱抱。」西科,我的好友,我一向叫他妖女。

       「不要吵啦。」其他兩家不滿:「這一局還沒玩完呢。」「阿治。」坐在阿治左邊的多拉對他閃著神祕的眼光:「什麼時候給了汪汪汪啊?」「是啊。」右邊的小艾叔叔也湊近著問:「小花狗技術如何?」「說到小花狗啊~」被我推回去的西科挖苦地說道:「他可是有名的新人殺手呦!阿治一定被他吃過了。」「你們在說什麼啦?」看著阿治越來越尷尬的苦笑,我替他解圍:「現場一個老頭子、兩個女人,跟一個英俊可愛的小男生,你想我會抱哪一個?」「什麼老頭子?」小艾叔叔不滿:「請叫我老頑童。」「哼!」多拉把桌上的牌子拿起來,拉拉西科的衣角:「姊姊來,我們繼續玩牌,不要聽狗在吠。」他們成功地被我轉開注意力,我繼續看我的電視。要抱抱,回去多的是機會。


       是的,阿治是新人,是那種矮矮的、小小的、黑黑的、健健康康而又濃眉大眼的男生,是我心目中的典型。我看著他專注玩牌的樣子,心裡泛起一陣甜蜜的漣漪。是的,他是我的小瓶子,水瓶座的男生。


       阿治是我帶出來的。兩個月前的一個星期五中午,我站在學校側門 7-11 的門口,等待一位早上才 PAGE 我、跟我聊天的新人,就是阿治。那時,他穿著白T恤、天藍色牛仔褲,手裡還抱著一疊書。「請問你是汪汪汪嗎?」他小心翼翼地問我,那種強做鎮定的可愛嫩鳥神情,至今仍深深印在我的腦海。往後我帶他參加我們的聚會、烤肉大會、生日會等,很快地他便打入我們這一掛中,並受到眾人的呵護。


        阿治的初次是跟我在一起的,那是個濕得想要洩慾的夜晚。一次週末,我到基隆找他,在這個港市裡我們玩得不亦樂乎。「啊!」下雨了,回他家的路上我們冷不防都被這場急陣雨給打敗。「我家沒人。」他說:「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?」「我們一起洗好不好?」我領著緊張萬分的他,一步步走進浴室,關上門。一切都在裡面發生。


       深夜,我睡客房。「你還沒睡啊?」我看著他躡手躡腳地走進來。「睡不著。」他說完便躺在我旁邊,睜眼直盯著天花板。「你會跟我在一起嗎?」他問了一個笨問題。「我只願意跟你在一起。」我摟著他。「可是外傳你非常花心。」「流言傳來傳去,說不停不知道何時能平息?流言傳來傳去,請相信我的心純真如往昔。」我低聲唱著歌,把他逗笑了。「這是我的初戀。」他晶瑩清澈的大眼注視著我:「你可不能拋棄我喔。」任何人都不可能捨得離開他,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是我的人。


       流言傳來傳去。「很抱歉,我不能跟你在一起。」他找個關於我很花心的理由離開我。他剛出道、太年輕,想過的還是單身生活。我跟阿治這個短暫的祕密戀情,只維持十天,還來不及宣布就夭折了。「人生海海啦。」看多了愛情謊言,我已經習慣了。我們恢復成昔日的朋友關係,那段短暫戀情,我們很有默契地絕口不提。有時我仍會跟他開開玩笑、吃吃豆腐,問問他有沒有喜歡的人。我們確實已經成了朋友而已。


       「阿治來。」我斜倚床上,對著正在玩橋牌的阿治說:「過來抱抱。」此時阿治放下手中的牌,衝過來、跳在我懷裡。「唉呀!好噁心喔!」西科三八地大聲嚷嚷:「別在我這裡搞男同性戀,好噁心說~」:~~~~ 我對西科扮了個鬼臉:「誰像你,搞蕾絲鞭。」「喂喂喂!」多拉說:「蕾絲鞭有什麼不好?又不是像小艾叔叔的戀童癖。」小艾叔叔冤枉地說:「為什麼流彈會打到我這邊來呢?」


       阿治的身體小小的,而且結實,很好抱。


待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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