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學們正大口地喝著啤酒,飛颺量淺,只是隨意地陪著小喝幾口。飛颺杯子乾了,均穎總搶先幫飛颺倒滿。兩三杯下肚,飛颺就感到有些頭暈了,說:「我不喝了,不行了。」正宏大笑:「不行,飛颺你是不是個男人啊,酒量這麼小,你至少要喝完這瓶才行!」
        其他同學紛紛附和,硬是逼著飛颺再多喝了好幾杯。這時飛颺只感到昏沈沈的,話也說不出了,只得把眼睛閉上。均穎笑著說:「學長,好了啦,飛颺學長已經不行了啦!」正宏笑道:「好好好!學妹說的話學長怎敢不聽呢?」大家都笑了起來。於是大夥兒幫著均穎把剩菜殘餚收拾了,對均穎說:「學妹我們就先回去了,飛颺就託付給妳囉!」均穎臉都紅了,只點了點頭。正宏又道:「有事的話到隔壁來叫我吧!」均穎道:「我會的,學長再見!」「 bye!」

        均穎送走了學長們,將門輕輕地關上,靠在門上輕吐了口氣,心想:「終於走了。不過倒是要感謝他們今晚這麼合作呢!」臉上笑意不禁漾開。她緩步輕移到已經昏睡了的飛颺身旁,吃力地將飛颺移到床上放好,並在他額上淺淺一吻。她將他的外套衣褲都脫掉,僅剩件寶藍色的平口褲。這是她第一次看見男人的裸體,雖然並不完全,但她已經感到臉上的熱度了。她定了定神,趕忙替飛颺蓋上被子。其實她心裡還是有些猶豫的,但是今天她會這樣做也是因為她不滿足,不滿足於飛颺對她的若即若離。她要飛颺,而不只是現在這樣的撲朔迷離。

        已經不能回頭了,而且她也不想回頭,她夢想這天已經好久好久了,從她第一天見到他起。

        那天陽光燦然。飛颺正要回宿舍,從系館出來時正好遇到正宏在跟幾個一望即知是新生的女孩子聊天。正宏見到了飛颺,向飛颺招招手示意要飛颺過來。飛颺雖然內向不善交際,但也不善拒絕,於是便走了過去打了個招呼,向正宏說:「我還有事先走了,下次再聊吧。」正宏素知飛颺的個性,只笑著答應了,也不強留。飛颺微笑地向學妹們點了個頭,就轉身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 只是飛颺怎樣也沒想到,這群學妹中有這麼一個就此將他深深牢記的女孩──卓均穎。


Thu Oct 30 13:33:51 199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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