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要再說了!" 他大聲而憤怒地挌下這句話,掉頭就走。
這裡的空氣,還因他的聲波,不安地動盪著。
在所有人同時瞪大眼睛,張開口,同樣搞不清楚狀況時,
牆上的鐘,還在走。
從不斷流的忠孝東路一陣寒風
吹垮原本我為不再想你所構築的堡壘
突然崩塌的心慌令我不知所措
月色孤單,星光模糊成一片浮世海
曾經我以為他不照我所預期的方式來生活便是墮落
而今我還是必須承認我無權干涉別人所選擇的生活
墮落與否的辯證將隨時間而變得沒有任何存在意義
一切的一切就當已經轉化為內心的自省留與自己說
終究,這條路你要自己走o
這是一封感謝函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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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,我要謝謝 solitude 的招待,他綠意盎然的陽光小室,他親手調製的洛神花茶,他老神在在地於相思湖畔為咱們解說『神農百草』,以及他手藝精巧的美味晚餐。
獨自一人徘徊在傍晚的臺北街頭,燦如墜星的霓虹燈火閃閃爍爍。心想怎麼也不願這樣回去,想找些朋友,打電話,除了一位遠行初歸的網友外,其餘皆墨....。
來到淡水,想藉著一連串自欺欺人的忙碌晃點自己,想假裝看不見風的顏色──想假裝看不見你。我重新整理黃金葛,將它們分莖、移植到另外的瓶子,然後裝滿清水,調整好伸展的姿態,再徐徐注以液態肥料。『好了。』我想,看著它們在屋子各角落靜靜地待著,靜靜地綠著。
生日會,一進會場,跟坐檯的黑皮小班寒暄幾句後,我就看到你了。
你變了,這是我與你第二次的見面。3/9 那次生日會,你留著純樸的乖乖頭,一看就曉得是剛出來的靦腆新人。而現在,你刻意修飾的短髮,褪去了當初的稚嫩,卻多了一份帥氣。你倚著牆壁,神色俊俏地與身旁的朋友說說笑笑著。
掛上電話,我穿越校園,沿克難坡徒步下山。月色迷朦,我藉路燈點亮想你的情緒,緩緩地,不要強烈、不要炙熱,璀璨容易消失。跟著自己的腳步,一步一念,這就夠了。看著英專路夜市輝煌出現,突然想送給你些什麼。我來到屈臣氏,漫步其間,情侶三三兩兩,要是能夠與你這樣同行,該有多好!我想。我是極度渴望穩定下來,過著兩個人的生活,那些關於花不花的流言,只有一笑置之。
你回去之後,我斜躺在床,沈思。我回想剛剛的種種,就像夢一樣。你的香味在枕頭久久不散,真實得太過虛幻。然後,我決定沖杯咖啡,讓濃濃的醇郁溢滿我的房間、我的心靈。有種異樣飽實的溫暖幸福感覺,我覺得,可以牽你的手,很久,很久。
我殺死了一隻螞蟻。
就像我常做的,開始時,我放任牠在桌上以發現者的腳步巡行。當越過我卅十八度線,我的手指忍不住蠶動起來,先以泰山鎮地之姿,一座食指穩穩定在牠正前方。遲疑片刻,那點棕褐色的小東西轉向了。我再以第二座中指發動攻擊,阻住牠下個去向。不出所料,這個活在二度空間的小東西先是停住,然後換邊。在我一而再的攻勢、接連不斷的阻擋下,一座又一座高聳山柱,是牠永遠無法理解的現象。
回家路上,傳來一陣香。橫過街口,我在小攤子前包了袋紅豆餅。
賣餅的是位婦人,旁邊跟著小男孩,濃眉大眼、黑皮短髮,甚是討喜。「妳後生喔?」我笑問。「係啊。」她找我零錢。「哪會冇去上課?」「今仔拜三,免上啦。」徐娘半老,風韻猶存。「喔~伊生甲真古錐呢!」我摸摸小男孩頭,他露齒對我笑。
黃昏後,驅車回淡水,行經關渡,遠見群鳥緩緩飛過觀音山,紅橋點亮蒼白路燈,看來,我鐵定錯過長堤的夕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