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下午四五點吧?我載老北和同事到西屯區街上辦事情在某條不知名的街道遇到阿利
阿利是我大學學弟,也是台中人
濃眉大眼,頭好壯壯,中分短髮是他的特徵
我們已經超過10年沒有見面了
但在車裡我還是能夠一眼就將他認出來
10年後的他沒什麼變,依然是個陽光小壯丁
他低著頭,偶而抬起來,被陽光照到,又低下頭去,似乎在趕路
他沒看到我,逕自從我車旁走過去
本來我想停車,後退,去跟他打招呼的
但是車上有兩位不相干的人,加上後方又有來車
所以就只好讓他這樣擦身而過了,心中泛起一絲絲遺憾
我沒有阿利的電話,他也沒有我的聯絡方式
我們相識於西元1996年的迎新,在一群可愛的學弟妹裡
我發現了充滿朝氣的他,成功嶺剛下來,黑皮短髮
我們就像兩朵雲,相會,觸及,離開,化成雨水,落在平地與大海
多少年後,當我們又變成雲朵時,有緣相見卻無緣相認
第一次感到老天爺可以這樣擺佈人生至此!
1996年有許多新進的可愛學弟,阿利是那年最優的一個
希望有機會我能撥出一丁點時間,將他的故事說來參考一下
福客多弟bi果然變成歹戲拖棚,想講的太多,卻都是瑣事
現在就來將福客多bi弟完結篇一口氣說完吧!
完結篇可能會有點長,請朋友海涵....
==== (baby是我,我是分隔線) ====
現在是12月31日星期一的深夜,也是台北年輕人狂歡的除夕,台北的天氣有點冷,街道上的人群三三兩兩, 我和許X吟待在沒有路燈的建築工地旁,他的嘴唇緊緊抿住,眼睛直直朝著地上看, 兩隻手臂自然下垂,雙手卻牢牢握拳,像是做了某種重大的決定.
我屏氣凝神,靜靜看著他下一步,就在我說了:[有問題我們一起解決.]這樣的話之後,我想我也沒有退路了.我在等待他的回應.
[你以為我好過嗎?]他講話的時候微微顫抖:[昨天晚上我回去後,我已經不認識我自己了....我害怕會從此墮落下去.]
他深吸一口氣,繼續說:[如果昨天我有任何厭惡或是骯髒的感覺,那樣也許更好,但是....我沒有....昨晚,我婆打電話給我,我接了. 我跟她提分手,我要她忘記我,因為我不再忠實了,但我卻不能告訴她實話....]
我突然感到震撼!頭有點暈,沒想到我的一個色心舉措,對許X吟而言,竟是如此巨烈而深刻的打擊,將他長久以來的價值觀給打破.
也許多年以後,他的價值觀依舊還是會被別人給打破,但此刻無疑地是我!我就是那個始作俑者的"壞人".但,即使如此,我還是要問個清楚.
[那....]我好艱難地開口問他:[你跟Alian....]
[他是我一起長大的好朋友,我知道他是同性戀,昨晚跟婆分手後,心情很差, 我打電話向他訴苦,他今晚帶我來pub散心,沒想到會遇到你!]
[好傢伙!偏偏就這麼巧!]我暗自心驚,以後做任何事,都不能心存僥倖.
台北的冬夜是這般冷涼,我見他情緒和緩許多,想帶他離開這個現場.我說:[天冷了,我送....]
[我知道你想說什麼.]他打斷我:[我一整天之所以避不見面,就是怕再看見你.]這時他又顯得有點激動,眼眶噙著淚.
什麼?我有這麼爛嗎?要這樣躲我?
[我要回歸正常的生活,我不能再跟你有任何瓜葛了.]他用手臂抹去臉上的淚痕:[你把我忘記吧!]說完立刻拔腿狂奔,消時在黑暗裡,留我杵在原地,頹喪,不知所措.
有那麼嚴重嗎?我一直問我自己.才那麼一次,就搞成這樣!?
我站在原地一會兒,然後緩緩走回pub附近的停車場,取回我的車.這時,我想到了老婆,他一定還在家裡等我,我拿起手機,準備打給他.就在要按號碼之前,手機響了,是Alian.
我實在不想接Alian的電話,但我不接不行,紙包不住火, 許X吟到時候還是會一五一十地將這段孽緣跟他講,正義感特強的Alian知道我有老婆, 偏偏又吃了他"一起長大的"麻吉,屆時我就死定了!我還是接了電話.
[你還好吧?]Alian焦急地問.
[嗯.]我不知該如何回話.
[我剛打電話給Dennis.]
[他有說什麼嗎?]
[沒有,但他很反常.]
[他怎樣反常?]
[你還問我勒?]Alian說:[他一看到你就落跑,當然是你最知道.]
[我們之前認識.]我招認了.
[認識?]Alian驚呼:[他又不是圈內人,還有女友,你們怎麼認識?]
[說來話長....]我想還是不講的好, 於是轉移話題:[你知道他現在人在哪兒?]
[他不是跟你在一塊喔?]
[他又跑了.]
[我就知道....]Alian賊賊的聲音說:[你是不是幹了什麼好事?]
[沒有,絕對沒有!]我向Alian保證:[不是你想的那樣!]
[我又還沒問是哪樣,你幹嘛不打自招?]Alian笑了:[跟你講喔,他是我嘉義一起上台北的好朋友,你不可以欺負人家.]
[天地良心!]我說,唉....真是天地良心啊!(撒旦曰：是「愛護」不是欺負，是吧？)
[我剛剛其實有問他人在哪裡.]Alian說:[他說他要待在外面一陣子,晚點就會回pub.]
[原來如此.]
[其實....]Alian嘆了一口氣:[我以前早就懷疑他是了,只是他口風很緊,又有馬子,他既不願意承認,我也就裝做不知道. 昨天深夜他打電話給我,拉拉雜雜講了一大堆跟女友分手的事, 我十之八九就猜到了,所以就把他拉到pub來散心,還特別避開gay bar,你看我多麼用心良苦.]
是啊!Alian真的是用心良苦!
Alian突然嚴肅地說:[沒想到你竟然先一步把他給吃了!你這個爛人!]
[喂喂喂!你結論下得太快了吧!]我狡辯:[我跟他是認識, 但情況不是你想的那樣.]
[隨便啦!]Alian恢復之前的屌兒啷噹:[反正你愛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,只是你竟然能吃到他,算你厲害. 我跟你講喔,今晚你可要負責.]
[我要負什麼責?]對於Alian的負責說,我一頭霧水.
[等一下他回來後,我們會把他灌醉,到時後你要來載他回家.]
[等等....我....]
Alian打斷我:[你什麼你?再囉嗦就跟你老婆講!]
[....好吧!記得到時要call我.]我只好接受Alian的提議了.
(等待的時間全部略過,直接跳到載許X吟的那個橋段)
凌晨2點半,Alian和其他三位好朋友把爛醉的許X吟抬出pub,然後塞進我車子前座,扣上安全帶.
[交給你囉!]Alian說:[你壞歸壞, 但我知道你會對他好.]說完就和那群朋友離開了.
我看著酒氣沖天的許X吟, 一股憐愛的情緒湧了上來.[嘿?你聽得見我嗎?]我輕聲問他,回應我的是一陣呼嚕鼾聲.我本來想把他載到MOTEL, 但一方面考量跨年一定租不到房間,加上載個爛醉的人去MOTEL,會讓人覺得有圖謀不軌的舉動.因此,權衡輕重,還是決定將他載回我租的地方.
我停好車,將他從車上搬出來.不搬還好,一搬才知道苦.奉勸天底下開車的朋友,絕對不要載個"爛醉如泥"(沒錯!就是如泥)的人回家,因為搬運工程絕對是件苦差事,所有重量全部都會壓在你身上,你不可能一舉就把人扛起來走回家,這一路上絕對是連拖帶拉的回到家.
從社區大門進電梯,再到家門,好不容易將許X吟放在客聽地板上,我已經累得不想理他了,我胡亂地將他的鞋襪脫掉,再用我最後一次力氣將他拖到沙發上,我從房間拿了一條小毛毯蓋著他,然後自己洗澡去.
從昨天到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夠多了,就算一個再怎麼色的人,此刻都應該是無欲則剛了.我將水量開到最大,讓蓮蓬頭出來的溫水從頭淋到腳,好舒服!
就在我洗到一半時,碰碰碰!門響了.我開門一看,是許X吟.他用極度疲累的瞇瞇眼望著我,兩眼空洞無神,然後他搖搖晃晃地走進來抱住我,憑我多年的經驗,我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.
我也趕緊抱住他,將他慢慢移動到蓮蓬頭底下,讓溫水淋濕他的衣服,也淋濕我們的感情.我知道,他終於說服自己跨出這一步了,這時候說什麼都是多餘的.
我腦海浮現那天幫他[水療]的情景,我掰開他濕潤的左手掌,他的感情線,就像一條纏繞不絕的絞鏈,將他的感情,以及我的愛憐,統統絞緊在一起了.
==== (baby是我,我是分隔線) ====
[後記]
寫到這裡,接下來的情節就不再贅述了.故事的發展是,許X吟終於邁出他同學路的第一步,但期間他又不斷的和前女友藕斷絲連,絕大部分是他女友主動求復合,就這樣牽扯了半年,他決定跟他前女友說:[我也愛男生].
沒想到他前女友不介意,只要能依舊在一起(偉大的女生!).於是,他們又在一起了!而且就這樣拖著,一直到今天.
你若問我到底喜不喜歡許X吟?我只能說,我是真喜歡他的,我想應該不會有人不喜歡這種:濃眉大眼,黑皮短髮,身材勻稱,鮮嫩多汁的小帥弟吧?但喜歡是一回事,生活在一起,又是另一回事,卡著一個小女友在那邊,偏偏她又無怨無悔,總覺得在造孽.
無論如何,許X吟已經變成了回憶,那短短的一兩周裡,我們從相遇到相識,再從相識到相惜,雖然最後不了了之,但回憶是美好的.那年的跨年除夕,再到隔天的新年快樂,已成為我生命中一段難以磨滅的美好印象.祝福他,也祝福她,同時祝福motss的有情人終成眷屬!
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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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常在莫名奇妙的場合說"你好",
醒醒吧~阿宅!若你媽看到你這樣子,她會很擔心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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