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偉的家人回來了,真不是個好消息。「我要回去了。」我說,因為我想再待在這裡似乎沒什麼用。他嗯喔幾聲,沒表示意見。『不留我?好吧。』我想既然如此,那末我真的應該早點離開。下樓跟他爸爸打聲招呼,我在他的目送裡,穿好鞋、離開,一切非常自然。到家以後,習慣地將自己關在房間裡看書,而今天我根本無心念書,隨手翻幾頁,電話響了。

  「喂?」是阿偉。「什麼事嗎?」我問。「你到家囉?」「嗯。」「你現在在幹什麼?」「看書啊。」「喔。」他停頓一會兒,說:「今天好像有點奇怪嘛,對不對?」「什麼奇怪?」我裝傻。「我們哪!」他倒乾脆,「好像跟平常不太一樣。」「你說呢?」「我不知道。」又靜默一會兒,他說:「喂,我待會兒去你家怎樣?」「做什麼?」「看書啊。」他根本在說謊。「別假了!」我笑道。「哎呀好不好嘛?」「隨便你啦。」其實我蠻渴望他的來臨。

  阿偉很快地來了,他跟我爸媽禮貌式地問候幾句便隨我到房間去。「你帶書包來?」我狐疑他一身制服裝扮。「過夜啊。」果然猜得沒錯。「我跟我老爸講過了。」他對我笑笑的樣子,很迷人。「哈哈哈!」我低頭看他的腳丫子,沒穿襪子。「你穿拖鞋來?」「啊!」他才忘記自己沒穿鞋襪過來。「怎麼辦?」「我還有雙鞋子,明天先借你穿。」然後我們便一本正經地坐在書桌前『討論』功課。

  「這一題是什麼意思?」他靠過來問,右手指著參考書上的題目,左手便極其自然地放在我大腿上。「這個嘛!」面對這種暗示性極強烈的動作,我立刻予以回應。我右手抓著他左手,好舒服的感覺....。

[待續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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